Friday, December 07, 2012
士多和超級市場
她 一直在一間士多裡工作,每天就是負責點算可口可樂有沒有上架、薯片夠不夠之類的手板眼見功夫。士多的老闆人很好,不計教,總是情緒高漲的唱著歌,只嫌太 吵。她空閒的時候愛望天打卦,日子算是不錯。然而有一天,她忽然想要改變她的生活。她把士多的工作辭退了,走到一間超級市場打工。原本她想尋找點刺激,哪 怕是一陣子也好,結果上班的第一天她就發現,她仍是要每天見著可口可樂和薯片,而且誰也不認識誰。她有點懷念士多老闆的歌聲,卻也不後悔。在這兒,她接觸到生牛肉、芝士,還可以幫客人增值八 達通。她是如此的自我安慰著。
Tuesday, November 13, 2012
Saturday, September 22, 2012
Friday, September 21, 2012
Sunday, September 09, 2012
夢魘將會揮之不去
除了沮喪,還可以有什麼呢?當大會決定從公民廣場撤退的一刻,就意味著長期抗爭的開始,而且我們要對付的,是遊擊戰是統戰。而這些,又是共產黨最擅長的,我們又可以如何對抗?
我跟康斯說,真羨慕你們可以擁有民主。
他說:「你們要民主就要爭取。」
「有啊,我們有爭取。」
「你們那些算是什麼爭取?當年我們為了對抗法西斯主義,很多人死了,我叔叔也死了。所以換來我們今日的自由。」
「你以為我們中國人為爭取民主自由,死的人還不夠多?」
「你們今天有民主自由了嗎?」
「沒有。」
「那就證明還不夠。」
「一定要如此抗爭嗎?」
「不是。你們可以學甘地、學馬丁路德金,他們都是和平抗爭的,只是他們全都有死的準備。你們有沒有?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爸媽和老師要我們看這些人的傳記,告訴我們不自由毋寧死。這就是西方的教育。為了自由,你們香港人肯付出多少?」
「我們香港沒有像昂山素姬般的人物。」
「不需要的,任何人也可以是昂山素姬,你也可以是昂山素姬。那是所有人的責任。」
我嘆息,也許就只有堅持。康斯安慰我,說,他們有千百種方法去操控學校,你們也可以有千百種方法去對抗。
我知道。只是人心叵測,誰又知道誰會為了一官半職而出賣靈魂?
這夢魘將會揮之不去,掙紮著醒過來,卻只能在夢中徘徊。
因為歷史告訴我,魔鬼於抗爭中從未輸過。
(抱歉,可以讓我悲觀一天嗎?)
Friday, September 07, 2012
Monday, September 03, 2012
無與倫比的美麗
他們說,
「相信明天的陽光,也相信我們能夠每天看到晨曦的陽光。」
我們慶幸在這個齷齪的都市,
卻有最美麗的孩子,無與倫比。
然後他們用了北島的詩,我最喜歡的詩:
「我並不是英雄,在沒有英雄的年代裡,我只想做一個人」
敵人都害怕他們,那是應該的。
因為他們的目的是如斯純粹又堅定不移,
不能被收買不會妥協,那理想如星火燎原,
驚醒了溫水裡的蛙們。而蛙們,只要堅持跳出來
便可殺敵。
仲夏的結束,只是開始。
但願我們的孩子在未來的夏天只需做孩子的事
無憂無慮的,便好。
Monday, August 27, 2012
V 四月的小鎮:Margot
「噢!有人回來了! 」
「唔…是康斯…」
「…還有那個黃皮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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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ugust 24, 2012
在音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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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paign: 德國柏林管弦樂團 (Berliner Philharmonic Orchestra)
Design agency: Scholz & Friends
(用微型相機放進大提琴、小提琴、長笛、吉他,還有管風琴。)
Wednesday, August 22, 2012
IV 四月的小鎮:Paposcia
我們彈 ukulele 唱歌,丹尼羅吹著口琴,多明尼駕車穿過暗黑的路。他們仨識於微時,喜見康斯找到可愛情人,待我極好。上次於康斯都靈(Turin) 的畢業禮見過他們 ,這次來到他們的家鄉,就更是熱情。多明尼是個水兵,又是個有情郎。多年前喜歡鎮上最漂亮的女孩,與之相戀兩年,然後女孩移情別戀。即便女孩決絕的跟他說不要再讓她見到他,多明尼還只是想她,注定了是段苦戀;至於丹尼羅卻完全相反,聽康斯說鎮上大部分女的都跟他睡過。他不是特別帥,只是非常風趣幽默,鬼主意又多,待每個女生如至寶。不過現在有固定女友,就好像沒再拈花了,雖然康斯也不敢太肯定。
由 Cagnano 駕車到另一個小鎮 Vico del Gargano,高唱幾首歌就到。他們三個都嚷著要帶我嚐這鎮獨有的 pizza — Paposcia。店裡只有我們還有一個買外賣的,老闆娘說意大利這些日子不景氣,到餐廳用餐的人少了很多。特別對 Vico 這些做夏天遊客生意的小鎮,四月還不是好時節,春色惱人。老闆娘話很多說不停的,老闆卻是默默的弄著 Paposcia 。其實 Paposcia 的材料跟 pizza 一樣,就只是做法不同:Pizza 是先把餡料放在薄餅上,然後放進火爐;然而 Paposcia 則先把長形薄餅放進火爐,然後才把餡料放進餅內。
老闆娘少見亞洲人,見我到來就開心,拉著我看掛在牆上的感謝狀,自豪的說這店還上過電視台的飲食節目云云。我忘了我選什麼餡料,大慨就是意大利火腿 (Prosciutto) 之類的。意大利人吃薄餅豪氣非常,不論男女每人一個。我們四個人要了四個。我愛看那真正的火爐,裡頭放著柴,烤著薄餅慢慢發脹,像球。Paposcia 新鮮香脆,不膩,我也真的可以吃掉一整個。老闆和老闆娘見我們吃光,高興得很,也坐下來跟我們聊天唱歌,直到夜深。親密得像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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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ugust 21, 2012
瑪利亞的曲奇課堂
廚房是家裡的靈魂,
那兒有媽媽的味。
Performed by Maria Grazia
Edited and eaten by Michele
Background music: 'No More Pirates' by 'Chris Garneau'
Sunday, August 19, 2012
III 四月的小鎮:瑪利亞的廚房
我迷戀這裡。
當她做菜的時候家裡人都幫忙,
或整理檯布、或準備刀叉、
或逗貓,
依稀彌漫著橄欖油的香。
也許意大利人的品味天生就在他們的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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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ugust 18, 2012
II 四月的小鎮: 由岸到岸
我們在羅馬機場會合。他從尼斯過來,早就到了。我們相擁親吻。好久不見。坐著長途巴穿過好幾個省份,往海岸的另一邊也只不過是6個小時。
經過的雪山田野,怎麼可能會忘記?陽光耀眼,我把臉藏在他肩膀上,怕曬。風力發電的風車圍繞著小鎮,巨大又不真實,像風之谷。我們笑說好歹也嚐過 coast to coast 的旅程,只是這個是迷你型的。
Thursday, August 16, 2012
Wednesday, August 15, 2012
四月的小鎮:Cagnano
又再夢到四月的小鎮,他的小鎮。
在那個小鎮裡,天空每天都是寶藍色的,海也是寶藍色的,呢喃著懶洋洋的味道。有一份很安定的工作,薪水不用很多,夠用就可以了。有兩間小屋,一間近海,夏天時住在那裡比較涼快。工作的地方也許就在另一個小鎮,十多分鐘的車程就到。中午時份還有足夠時間回家做菜,家裡人都回來一起用餐。桌子上鋪著親手做的通花織布,白色的。小鎮上就只有一間銀行、一間郵政局、好幾間賣衣服,最多的就是咖啡店小菜館。小鎮上大家都認識,就連流浪狗都有名字。想找朋友就走到街上,總會遇上幾個,打聲招呼或一起到咖啡店喝一杯。小孩子都走到街上踢足球,做媽媽的有時就從二樓大喊著他們,嗨,幫我買了什麼什麼了嗎?小鎮真的很小。從這裡走到那裡,高唱幾首歌就走完了。晚上大家都不肯睡,走到街上碰朋友。放假的時候偶爾睡到自然醒,然後整理一下園子裡的橄欖樹。淡淡的,只懂生活就好。
可惜我不在那裡(而他在)。
Thursday, August 09, 2012
倒數的日子
我早上十一時十五分回到公司,吃吃早餐網上看蘋果日報。下午要開會的,不過因為陳子一昨天說今天要陪他去看「做姊妹的西裝服」,最好中午就離開公司 ,所以我早就把開會的文件準備好。可是陳子一這個人哪,十一時四十五分才回來,還悠閑的吃著早點。十二時正,我說走吧,他才在公司十五分鐘坐了一下又要走了。
到了開會附近的商場,我們逛了幾間大型連鎖店,拍下照片等候準新娘批准。我們覺得已經夠誠意了,就到日本料理吃午飯,說著公司的是非,還有批評旁邊坐著的假 Brett Anderson的衣著。
其實這次開會實在沒什麼意思,承辦商沒料子又不合作,工程沒有絲毫進展,一個小時以後就散了。陳子一說他要配新的眼鏡,我們就坐巴士回到我倆家附近的商場看看。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陪他配眼鏡,好像三、四年前也試過。那時候是他第一次配,我則配了太陽眼鏡。
他試了好幾款,Gucci的、Prada的,最後選了Police 的玳瑁顏色。 原來我想去剪頭髮的,不過都改期了,跟陳子一去吃個下午茶。那間茶室,由開業到現在好幾年,每天都播王若琳,那裡上班的人應該聽得想吐吧。喝著咖啡,說說是非說說將來,就是這樣的過。
今天就覺得整天像在逛商場,那個會議彷彿就只是段小插曲。喝咖啡久了,就到書店走動一下。途中經過另一間眼鏡店鋪,我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也買了一副。其實這個商場我們逛了無數次,不過今天卻不想離開。因為可以這樣的時光已經不多了。
原來凡事有限期,才會覺得可貴。老掉牙的話,卻是真的。
Monday, August 06, 2012
出走的勇氣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我知道。
從下午開始就有點忐忑,心不專只是上網,也沒做什麼公事。等著六時以後同事走了就進去跟阿成說辭職的事。心裡反複模擬著等一下準備要說的,想到他也許會有的反應就很緊張。
我拿著一份阿成要簽的文件,來回了幾遍,想走進去又卻步。在走廊上深呼吸默想:死就死吧。我走進去要他把文件簽了。他還是如常的開著玩笑,我看了就不忍。他說簽哪裡呀?每次都不知道自己簽了什麼…
「我要辭職了!」我打斷了他,說。
阿成像不相信的,愕然了幾秒,然後才慢慢的問:「為…為什麼?」
為什麼?那一刻忽然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早前準備好的說詞全都不管用,著急起來就忍不住哭。阿成看到我這樣就更著急,以為我發生了什麼事。我邊抽泣邊說沒什麼沒什麼,只是不捨得。他聽到我這樣說眼眶也是紅紅的。
我說我想在我還沒有結婚生子買樓沒有什麼擔子的時候,做一些我自己想做的事,一些冒險的事。他沒看著我,隔了一回兒,慢慢的,說, 他是明白的。我在這裡快五年了,也是時候出外看看這個世界。
「可是沒有了你,我怎麼辦呢?」他說。
我聽著就感動的想哭,可是忍著。我說我都幫你想好了,我會做到九月中出標完了才離開的,之後的事應該不是問題了;而那兩項屋邨的工程,交給麥當奴就可以。那時候他應該完成了手上的項目,可以接手我的。
「麥當奴又怎能及得上你呢?」
「他可以的。」
「公司沒有你的日子,不知是怎麼樣?」
我哽咽著,打趣的說:也許我離開了以後,你就會發現原來我本來就沒什麼事做的。
他乾笑了兩聲,輕聲的說:不會的。
我們說了很久,像朋友。離開以後我忍不住走到最近的商場洗手間裡痛哭。其實我很喜歡在這裡工作的。要說離開的理由,是不是因為我害怕自己已經失去出走的勇氣呢?這裡什麼都好,老闆好、同事好、老朋友在、工作也輕鬆,就只是沒有我想追求的。安定蠶食著青春和意志,我相信。也許最後那個等著我的冒險也是不外如是,但我就是喜歡期待著生命的旅程能帶給我什麼奇妙的事。
You can't cross the sea merely by standing and staring at the water (Tagore)
只是站著凝視海水,你是不可能渡過海洋。(泰戈爾)
跳進水裡,才能發現自己,哪管溺斃。
Where will life tak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