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11, 2018

禮物




這次到上海香港只是十天,感覺就像離開了印度很久似的。弟弟還在果亞,只有爸媽陪伴左右。

可以天天待在父母身邊,還能像個小孩,天氣冷窩在自己房間的被窩裡,晚上飯來張口,是莫大的福氣。他們跟我到上海,遊外灘吃小楊生煎、看我在頒獎典禮上像左邊的小花、去蘇州浸溫泉、回來香港上廣州看廠房、晚上放狗、學金繼、爬大東山,如此平淡,卻是生命裡一份最奢華的禮物。



Saturday, December 01, 2018

果亞的一天





在果亞 (Goa) 的時間變得悠長,中午時份陽光正猛,人就是懶洋洋的。

早餐過後去海裡嬉水。這裡的海水很清徹,卻因為是黑沙所以沒有讓人嘩然的蔚藍色。那漫長的海岸線,幾乎看不到盡頭,襯著沙灘上的婆娑樹影,就像是高更的異國風情畫作。

果亞整個海岸都向著西方,每天都可以看到紅日落下。找個對著海的餐館坐下聊天,或漫步沙灘,或看著幾隻小狗在海邊玩耍。我們聊到到底可不可以有方法回到昨天晚上嚐同一杯水,弟弟說可以因時間性是一個圓;哎呀說不可以,因為當你回去過去時你已忘了那一杯水的味道,所以永遠無法是「同一杯水」。我沒有加入討論,光是聽著已覺得快樂無比。

此時此刻,我們在一起。
既回不去,也抹不掉,很公平。




Friday, November 30, 2018

果亞的週末



弟弟見到我們無比雀躍,只是三星期沒見就覺得他皮膚黑了很多。他報讀的瑜伽課程在果亞(Goa)北部,我們下了飛機還要坐差不多兩個小時車程才到。




我們在小鎮Arambol 相見,大家相擁而笑。這鎮充斥著嬉皮士,就像坐了時光機回到六、七十年代的模樣。果亞邦曾經是葡萄牙殖民地將近五百年,直到1961年才成為印度的一部份。然後那時候西方的嬉皮士來了,把這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氣氛留下來。在Arambol的商店街上,煙壺又或是吸食大麻工具隨處可買。





沙灘上有人在燒海鮮也有人在賣螢光棒,我們找了一間比較多客人的餐廳坐下。那時天已黑就只聽到海浪低婉拍岸聲,偶爾海風吹著,微涼。我們要了印度鐵板燒和炒麵,弟弟在課堂一直過著非常刻苦的日子,所以看到美食都不禁大聲呼叫。他當然訴說這十多天的非人生活,當作一場鬧劇來描述,然後我們哈哈大笑。

許多年以後,我們仨都會記得這個吹著印度洋海風的晚上。






Thursday, November 29, 2018

白頭到老



用了ig 以後,很久沒有在這裡寫點什麼。最近卻發現文字的力量是不能被圖像取替。以往的讀者看來都走光了,正好,沒什麼人看就只我一個在自言自語。

他下班回來發現我有點悒鬱,連忙問我何事。我說我今天跟花園仔吵架。雖然後來花園仔有哄我也道歉了,可是那氣結的感覺一直存在,揮之不去。他輕吻著我,拍拍我的頭,輕輕的說了一句:「白頭到老。」我眼眶不禁泛紅。

這是一句我倆結婚時我教他的一句利是話,想不到他偶爾會提起來。

大半年前有一天他發現我頭上長了一條白髮,他高興的活像孩子,手舞足蹈,抱著我同不純正的廣東話說白頭到老。

要是真能如願,就是最大的福氣。







Wednesday, November 28, 2018

午飯約會




早上學完插花,碰巧他也剛做完証件,我們約在彼此的中間點吃個午飯。其實這日式餐廳我們吃過一次,Nelly Mca 夫婦帶我們來的。跟Cubbon Park 和 Bangalore club 相近,算是這裡的中環地段吧。

餐廳裝潢很和風,如果不是仍然聽到窗外那些汽車的呠呠聲,還真可以幻想自己在日本。我們叫了兩個便當,選了不同菜式,也許肚餓的關係,我覺得什麼都好吃。

我們時間不多,他還要回去上班,匆匆吃過就呼叫Ola 。在Ola 上我們都不約而同飯氣攻心,我挨著他的肩膀雙雙睡著了。就只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已是生活中的小確幸。


Sunday, December 31, 2017

[最美麗的21公里]: 尼斯到摩納哥

起初我以為應該會跟由Antibes 到尼斯 (Nice) 的二十一公里一樣平坦,因為地圖上都是沿著海邊跑,然而卻不如所料。







大慨是人世間最動人的風景,藍天、白雲、蔚藍的海、高崇崖峭,我捨不得這個地方。


Wednesday, July 12, 2017

我們壹。很好很好




晚飯吃得很飽,Antibes 鎮內的中國餐館其實是越南人開的,只能算是東南亞餐。他問我想去哪裡,我指著遠處的Le Nomade 說,就去探望我們的老朋友吧。雖然已是九時多,可法國南部的夏日特別長,天邊還有彩霞。沿著舊城牆頂走,Antibes 的碼頭泊滿富豪的船隻,Nomad 就在舊城頂的平台處。


 

日落以後還有涼風,好幾個人都跟我們一樣到這裡走走。亮燈以後的nomad 很神秘如鎮內的魂。我們請了一個英國女孩幫我們拍照。我提議走上圍牆去坐,他說好。圍牆上差不多有兩米多寬,舊日應該是用來抗敵的。我們仰臥著,吹著海風,不著邊際的閒聊著,彷彿剎那間便成了天長地久。


明年今日我們會在哪裡,誰知道。我們壹很好很好就夠。




Wednesday, April 19, 2017

朝思暮想



 



我把它名為朝思暮想蛋糕。

回憶裡是紅色的粉紅色的白色的,卻忘了味道。只記得放進口內的慕絲是說不出的涼快,像夏天炎熱難耐時行走山徑,特意跳進溪澗裡嬉水的剎那。四月剛好是草苺時節,我不喜歡草苺,可是把草苺造成蛋糕,甜甜絲絲的,如愛戀。

好幾年前,也許是第一次到cagnano也說不定,他媽媽弄了這個蛋糕。我不打算去學,如果想吃的時候就回來這裡。

漸漸地,這個小鎮也成了我另一個家鄉。



 

Saturday, April 15, 2017

耶穌受難日


 


這天齋戒,要不然就成了罪人。

教士們舉著十字架抬著耶穌,聖母緊隨在後。我們像信徒重走耶穌受難的苦路十四處,剛好繞著小鎮一圈然後回到教堂。在耶穌和聖母之間,誰也不能越過。「如果袮不是神之子,我不會讓你死去。」儀式裡的唱頌如是說。

想起好幾年前去san macro 看frecchia 火海般的受難節,那種異教徒的文化沖擊震撼至今。相比cagnano 的苦路,這裡就變得低調。最後的詩歌唱了一句:evviva la croce ,意思是歡欣的十字架。耶穌死在十字架上,有什麼好歡欣的?我問。因為我們是羅馬人,他笑說。

儀式完畢,大家排隊走進教堂吻別耶穌和聖母像。這是小鎮裡的重要社交場合,見到了好幾個朋友也打了招呼。在這古老的小鎮裡,古老的宗教仍有著古老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