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26, 2006

O2 festival @ 倫敦















倫敦的夏天很可愛陽光明媚,每年這個時候就有很多大型戶外音樂節。去年海德公園就有 "Live 8" ,可惜沒去。這次O2 wireless festival共五天,就恨只有週末有空。其他日子都有好樂隊,然而這天卻也有一個電台播爛了的James Blunt,倒可以大眾同唱"goodbye my lover"。

歌者名單:

1500-1530 The Upper Room
唔—————


1545-1615 The Boy Least likely to
很夏天的樂曲,不過就是那種適合「
大型戶外音樂節」的音樂
CD卻是不買的了。那個主音,抱歉,動作土氣得很。


1630-1705 Nizlopi
組合真 讓人感到驚喜。那低音大提琴和結他和二人合唱,就是很完美,有點像 raggae, 卻又跳躍輕快如沐初夏。人們都被吸引著眼就是離不開台;我總認為好的音樂家勝負就在現場。任你於CD裡如何天花龍鳳,唱出來就算是一個模樣也是輸了。所以 王菲就只可以是木頭,黃耀明就更是不知所謂,這是後話。


1725-1805 Beth Orton
想睡,然後在音樂節內的店鋪閒逛,也玩了「碰碰車」,有趣。


1825-1915 Eels
其實我蠻喜歡 Eels的,可是女生嘛,於店鋪逛過了時,錯過了。(哈)


1935-2035 Zero 7
從未想過他們的現場是如此精彩: Sia Furler 的嗓子原來可以這樣震撼。這隊英國downtempo組合原就在我心中跟法國的air不相伯仲,然而現在就只鍾情於此。


2100-2215 James Blunt
千 呼萬喚始出來未必是最好。當整個海德公國的人們都在大唱 "goodbye my lover, goodbye my friends" 的時候,除了嘔心還可以是一個不錯的笑話。這就跟黎明的歌迷同唱「對不起,我愛你」差不多,唯一分別也許是Mr. Blunt 懂得作曲作詞彈結他和不懂走音。


盡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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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ne 12, 2006

1.
都說氣味最能牽動人們的回憶,無聲無息的靜悄悄的,留在腦海裡。

那天下午坐在 Marylebone High Street 的露天咖啡座,暘光暖和溫柔,就像情人的擁抱,總像不夠。街上人不多,碰巧是世界杯英格蘭的賽事,人們都躲進酒吧裡看,四周悠閑得不像倫敦;跟S一邊吃著 小糕點一邊閒聊,然後有微風吹過有小狗經過;似曾相識,是夏日的氣味。這味道讓我想起那年夏天在法國的日子,也是跟 S 在一起,瘋丫頭般的遊走於法國小鎮。彷彿都已是上一輩子的事。當時就連咖啡也不懂得喝,走到法國就只會喝熱牛奶,這都只能一笑置之。現在什麼咖啡都懂得弄 了,卻也沒有悵然,只是慶幸這幾年都沒有白活。然後不知道哪年哪月,又嗅到了相同的氣味,可以驀然想起這個悠閑的下午。


2.
考 試完畢那天,心情好極了,縱使幾天徹夜無眠,也不想回家睡覺去。走到倫敦Bricklane閒逛一會兒,想用點錢卻總是找不到心頭好。那裡有一個二手市 集,雖然不及星期天般熱鬧,也是好的。走進去時已差不多是黃昏,看店的都趕著關門,只有寥寥幾人,也就看得舒服。市集上賣的都是舊書舊用品舊衣服舊飾物, 亂放一堆。你想要什麼就自己找,像尋寶,我最喜歡。看店的也不理你,他們自有他們在一旁聊天。其實我已經很累,只是像小朋友撒嬌不想睡覺。胡亂的翻一通, 眼睛著實也沒在看。手拿著一個小木偶在玩,不小心碰跌了幾本書。低頭一看卻瞬然發現了一本琴譜。書已經很舊紙都泛黃了也參次不齊,然而翻著舊書卻自有詩意。捧著細看,是莫扎特的Sonata,1870年出版。知道這年份就讓我興奮得很,那時候在中國慈禧太后還未開始垂簾聽政呢!

老闆見我喜形於色,抓緊的做生意,說:「這些琴譜全都是 3 英磅 (約港幣 45 元)一本,若你全買下 (另外還有兩本),我給你5英磅!」這還是頭一遭覺得倫敦有便宜的東西。當下趕快的從腰中掏出三大磅,把書抱在懷裡,只暗笑這個老闆不識貨。

回到家中品味了一個晚上。這琴譜都是幾經滄海,換了好幾個主人;看著他們曾經在譜上畫了註釋,在音符上寫上手指的用法,總想著那個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這裡沒有鋼琴,幸好曾經對閱譜下了點功夫;邊看著音符邊哼著小調,手指在書桌上輕輕的敲著,是有點兒發思古之幽情了。

Tuesday, May 30, 2006

5



























1.
星期五的下午
我在街上看到了
速龍


2.
A devil always complains that devils around her are bad.
But she does not know that she is in hell.



3.
CD: Air + Barrico " city reading"
聽不明白卻學了髒話


4.
倒數開始

Saturday, May 20, 2006

Radiohead @ 倫敦























190506 Hammersmith Apollo



這樣的一個晚上有繼續精神分裂的Radiohead
從十三歲開始追逐的夢於十三年後走到了忘我
Kid A, Hail to the Thief再回到My Iron Lung
然後又有Idioteaque完美得有點不真實
看著thom yorke 於我十米前跳著他那癲狂的舞
就差點兒自己也瘋起來跳著唱著搖頭擺腦
人人都像嗑了藥都像嗑了藥
天氣其實還冷然而我們都流著汗
完了一次又再完多兩次然後亮光時
我們都拍掌呼喊都微笑
笑這千多個陌生人生命裡都曾有過這樣的時光




p.s. with stunnig music video
Radiohead - Rabbit in your headlight



Thursday, May 04, 2006

在這裡放狗屁























晚上十時在家悶死對著做不完的只想嘔嘔出那吃了屎的心
思想上渴求沉睡如此一直睡下去直到六月中那災難降臨然後就
可以不睡可以解脫可以這樣可以那樣可以天南地北可以遊走城市可以談戀愛
可惜走到超市也是奢華然後胡亂買了些什麼
買了一本不會看的雜誌(送了大頭狗扮天真可愛)買了爽浪(橙色的)買了火腿 (意大利的)買了巧克力 (Baileys的)買了可以用錢的總共是30英磅
回家路上聽王菲的色盲也只是享受了四分鐘的好心情
寫了一首狗屁的詩心情還是很狗屁

Tuesday, April 25, 2006

這些日子(續集)













〔大時代〕第三十集42'36" 龍紀文說:
「發神經,呢個世界痴線架啦!…簡直就係荒謬!」

Tuesday, April 18, 2006

荒謬人生














最愛老年貝克特的模樣



2006 年是非常熱鬧的一年 — 挪威劇作家易卜生(Ibsen, 1828-1906)逝世100年、音樂家莫札特 (Mozart, 1756-1791)誕生250年,還有我最愛的愛爾蘭文學家貝克特(Samuel Beckett, 1906-1989)的百年壽誕。各大小藝術場地都有紀念活動,住在倫敦就有這種不愁寂寞。Barbican這季就辦了個貝克特的百年劇場,欣喜莫名。 這藝術中心總是跟我的胃口對上了 — 去年春季展覽了Daniel Liebeskind 所有作品,到秋季又辦了荒川經惟攝影展和阪本隆一的表演,相比National Theatre的保守,Barbican 就是有種玩世。


貝克特是詩人、是小說家、是劇作家,也是
1969年諾貝爾文學獎得獎者。 他的劇場總是幽暗充滿著荒謬也是無聊,跟卡繆 (Albert Camus)的作品一樣,都顯著生命的虛無。貝克特出生於廿世紀初愛爾蘭,授教於有名的都柏林聖三一學院主修法語。後來走到了巴黎,做了喬伊斯 (James Joyce)的助理。貝克特的作品大部份都用法文創作,而非自身的母語。即使後來他的作品於英語地方發行,也是他自己翻譯。他說這是一種自我放遂,擺脫了 母語的束縛,才成就了自己文字上的風格與精鍊。他第一本受注目的作品是「等待果陀」(Waiting for Godot),早幾年香港的「進劇場」就上演這戲,看了就是喜歡,此劇團實是香港最有水準的,此乃後話。劇中的二人就只有無聊的對話,一直等待著虛無與未 知就 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盡顯著荒謬。高行建的劇場就有點兒他的味道。貝克特愛用文字語言探討個體與生命間的無奈,他的作品盡是幽暗莫名。


Barbican 上演的劇目很廣,由較有名的「等待果陀」、「End Game」,至比較偏的短劇和詩詞朗誦都有。只恨沒時間,就只看了兩個晚上,挑了四個短劇:Come and go/ Footfall, Play/ Castastrophe。這些短劇是真的短,短至甚少劇團肯費心力排演;雖然每劇只有十多分鐘,卻已足見貝克特的極簡荒謬。

貝克特的簡約是語言上的簡也是道具上的簡。就如「come and go」一劇,只有三個老婦坐於木板上輪流說是非。

「上一次我們碰面是何時?」
「讓我們都不要說話」
(靜默。然後有人離開)——

這 劇是貝克特最完美的荒誕詩,無聊內容對白總共沒有50句,其實還真像人生。貝克特於劇本上的註釋比對白還要多。劇場上就只有三個人、一張木板凳、燈光、不 多的語言和動作,也沒有音樂。正當眾人都愛倫敦West End的歌舞昇平,看「西貢小姐」就要看那如幻似真的直升機時,到底走進劇場我們是想看仿真的假還是抽離了的真?只怕這裡也見著荒謬。


對於貝克特,人生是一場不斷重複又重複的劇場,無奈無聊空洞幽暗荒謬而不知為何而活;
他的劇場可以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對白可以完全無聊卻又如我們台下人,看得痴迷卻又一無所得。即如「Endgame」中的一句:

「Nothing is funnier than unhappiness, I grant you that. ... Yes, yes, it's the most comical thing in the world. And we laugh, we laugh, with a will, in the beginning. But it's always the same thing. Yes, it's like the funny story we have heard too often, we still find it funny, but we don't laugh any more.」
(沒有什麼比不快樂更有趣,我可向你承認…
沒錯,沒錯,
它是世上最滑稽的事。而我們大笑,我們大笑,起初的時候都有決心。但它永遠都是一個模樣。對,它就像那些我們聽過無數次有趣的故事,我們仍然覺得有趣,只是我們再也笑不出來。)

他的劇場,總是入迷。


Related site:
http://www.barbican.org.uk/
Come and go



Wednesday, April 12, 2006

這些日子


(請把圖片放大看字)

Scott Adams,謝謝你的一矢中的

Saturday, April 08, 2006

話說荼蘪


文人都愛荼蘪,因為夠悲傷。然而因為亦舒和林夕的開到荼蘪 ,新生代的人始認識荼蘪而非茶靡;於是人人都說荼蘪 ,卻人人都不知荼蘪 ,其實也真的是一種悲傷。


「開到荼蘪花事了」此句,實源於宋代王琪《春暮游小園》詩:

一從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
開到荼蘪花事了,絲絲天棘出莓牆。

荼蘪,亦稱酴醾 (見清陳邦彥等著:《康熙字典》),薔薇科,花黃白色。晚春才開花,此花開後一切花期就過,是送春之花,代表所有絢爛過後的凋零。故此蘇軾《酴醾花菩薩泉》詩說:「酴醾不爭春,寂寞開最晚。」詩人們就愛把此花比喻若人生,總有惆悵之意。


到 了清初曹公的紅樓,文中為此句加了註解,曰:「韶華勝極」。第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席上行拈花名酒令,麝月拈到的就是題著「韶華勝極」四字,那邊寫 著一句舊詩,道是:開到荼蘪花事了。寶玉但覺意頭不好,忙著收藏起來。麝月是鏡子,是風月寶鑒的幻影,她的出現就是要照著賈府的榮枯。


然而早幾天無聊看閑書,看到南宋程大昌的《演繁露》曾略提及的"二十四番花信風”—那是古人因應花期而稱的風,從小寒到谷雨共二十四候,每候為五日:

小寒:一候梅花 二候山茶 三候水仙
大寒:一候瑞香 二侯蘭花 三候山矾
立春:一候迎春 二候樱桃 三侯望春
雨水:一候菜花 二候杏花 三候李花
驚蛰:一候桃花 二候棠梨 三候蔷薇
春分:一候海棠 二候梨花 三候木蘭
清明:一候桐花 二候麦花 三候柳花
谷雨:一候牡丹 二候荼蘪 三候楝花


原來荼蘪過後還有楝花。想來王琪蘇軾曹雪芹亦舒林夕,只怕全錯了。
然而我還是只愛荼蘪,無奈卻有絢爛,是美。


Wednesday, March 29, 2006

Sigur Rós @倫敦














280306@London Hammersmith Apollo



謝謝 Sigur Rós
讓我過了一個彷如精靈的晚上
光與影與Jonsi的喃喃冰語
震撼得都忘了感動落淚

回家路上
就只想牢牢的抓住回憶
但願我直至老去時
還能有這份驚歎



related site:
http://www.sigur-ros.co.u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