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23, 2007

遊園









我算算錢包裡的錢,只有£4。牆上掛的餐牌手寫的,沒看清楚價錢,大慨只能叫一杯咖啡和一塊小蛋糕。侍應都在忙,星期天人就特別多。我四處打量這農場小店樸實不華,卻是這樣優雅。窗邊放滿自製的藍草莓果醬,瓦地磚深紅色的,牆上都掛了這地方的歷史


mudchute 農場公園,始於1974年,位於倫敦isle of dog….


細看那些舊照,都已是百多年前的東倫敦。那時候整個地區都是船塢,這兒只是一片爛地。為了開發船塢,多餘的泥土都放在這地上,形成了小丘陵。泥土都是從泰晤士河的河床挖上來,土地肥沃,因此這地方名為 “ mud-chute” (意為「泥土的斜坡」) 。蒼海桑田,這一帶已發展為商業地區和住宅用地,那當是後話。這小丘陵後來就成了倫敦最大的城市農場 (city farm)


我住的地方就在農場入口不遠處,每天出門就要經過這兒,見過牛豬兔子,還有火雞。當天朗氣清,下午牧羊人就會放羊兒在草坡上吃草。風吹草低見牛羊,大抵是這意思,只不過還可以瞥見遠處的高樓而已。有時候午後我愛躺在草地上發呆,看雲飄,無所事事就過了大半天。風日閒靜,每次經過雖只短短數分鐘,已覺豁脫了塵俗。


農場公園那咖啡座是一對年輕夫婦開的。大抵會有這樣一個主意,都是恬靜人。今天走進店子裡見廚房有一男女,也許就是店主人也未知。倫敦這天氣極好,不冷不熱風和日麗。我坐在店外,吃著那藍草莓巧克力蛋糕,看一家大小在這兒看牛看馬。


我愛這樣的遊,遊於平常,就只是住處附近的園子,已較我樂上大半天。



related site:
mudchute park farm




Saturday, July 21, 2007

零晨二時二十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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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 "phone call" by Jon Brion)
@ salford house


Monday, July 16, 2007

9



零晨四時,未能入寐。晚上偶爾小酌,微酣。

亂播著似曾相識的音樂,serge gainsbourg那性感模樣
呢喃低調,
我早已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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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uly 14, 2007

戀人瑣語



我們擁抱聲音至深夜。倫敦還如初秋,我穿了他的毛衣繾綣床裡尋找
氣味。


我說我很喜歡他傳過來的那首歌,現場錄音版本真讓人震撼。1975年較1974年好,是嗎?是的,如鳥。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翻唱這歌的人都唱不好?我問。不知道。不是因為那些高音,而是最後一句:"and everytime that we, oohh...." 很多歌手都不懂。噢。我們依然喋喋不休。

我聽說minnie ripperton 可以唱五個八度。我可以唱三個,他說。他就唱了三個八度,差了點。我也可以唱三個八度,我說。我也唱了三個八度,也差了點。我們都哈哈哈哈哈的,直到白日常做的夢,斷續瑣碎。

我依然記得—
那電話枕在耳旁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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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uly 11, 2007

關於煙
















if i
stop smoking, will i live longer?

畫室門外盡是抽煙的人
一天有人在門邊貼上這字條
他們自有他們的一套哲學
膽小如我只能循規導矩
遠看他們那動人的糜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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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isabel 她對倫敦全面禁煙的看法
她說: we should ban all banning
(我們應該禁止所有的禁止)
我笑。我們都笑。我們都失望。
從此以後這地方是如此健康
直讓我雞皮疙瘩。


Saturday, July 07, 2007

Tollesbury 的下午












Isabel躲懶從餐廳偷跑出來,坐在長椅子上抽瘀
只有風在喃呢跟船杆耳語
我脫了鞋抽起裙子跑到湖邊嬉水


原來這湖還有小魚兒,我說,綠色的
還有紅色的,她說,我見過。


我踢著水泛起水下的沙,都濁了
她翻閱借我的詩本,martin stannard,說
知道這書是個男孩送我嗎?我踏著水,問
哪個男孩?她低頭書裡,喃喃一句
也聽不清她說什麼


倚在她旁把腳曬乾沙子都黏著,去不掉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話都變成風景
她說她餐廳裡的女侍應都是婊娘養的
我說Tollesbury這地方彷如小天堂
五時五十分,太陽還如中午只多了份溫柔
還是回去,她說
這錢是不易賺的,我說
她輕笑,她笑時最剛強。


陽光耀眼回頭看她
活像卡門那媚樣女子
可以迷惑眾生